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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你的”

 

一夜好眠。

左驿醒的早,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许佑呈也才刚醒。“老师早上好。”左驿哑着嗓子跟许佑呈道了声早安。

许佑呈没睡醒,还有点起床气在身上,只是嗯了一声,没太搭理左驿。

左驿洗漱完出来,许佑呈仍然坐着没动,

“过来。”许佑呈冲左驿招招手。

“啊?”左驿有点懵。

待左驿走近,许佑呈直接抽了左驿的皮带把人往床上一按,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下去。左驿毫无防备,直接被打出了一声惊叫,下意识地想要翻身躲开,被许佑呈牢牢按住了腰身。

不多,大概十几下,打完许佑呈面无表情地把皮带扔还给左驿,然后转身去了洗漱间,只留下一句:“call。”

左驿重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靠被子里残留的温度消解着疼痛和欲望。

许佑呈洗漱完出来,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大团笑了下,把左驿从被子里刨了出来。

被掀了被子,左驿撑起来一点,侧头看着许佑呈。许佑呈这会儿彻底醒了,就看着左驿笑:“趴着干什么?挨打没挨够?”

左驿猛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。

许佑呈笑得更厉害了。

左驿不好意思地跟着许佑呈笑了下。

许佑呈又冲他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
左驿愣了,悄悄地不安地往后挪了一点儿:“干什么?”

“打疼了,给你揉揉。”许佑呈笑着说。

其实只有刚挨上的时候是疼的,缓了这么一会,已经不太疼了,左驿摇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

“过来。”许佑呈垂下手,又说了一遍。

见许佑呈严肃起来,左驿一僵,没再拒绝,爬下床走到了许佑呈跟前。许佑呈把人拽进怀里,先给了两巴掌:“谁给你权利拒绝我了?”

左驿不敢动,乖乖受着:“错了。”

很讨巧的避开了自我称谓。

手从后腰探进裤子里,握着被包裹着还微微发烫的一瓣臀肉反复揉捏。左驿抬手尝试着抱许佑呈,许佑呈没骂他,于是左驿放心地抱住了许佑呈。身后的手很温柔,很轻的揉搓着,丰腴的软肉充盈着整个手掌,几乎快要溢出。左驿生出了让许佑呈再打两下的冲动,又很快按住,将下巴搁在许佑呈肩头红了脸。

热度一直从后往前传递,左驿不自觉地挺动这腰身,一面把屁股往许佑呈手里送,一面在许佑呈身上乱蹭。

西装裤经不住挑战,滑落到脚踝,内裤还算顽强,要掉不掉地挂在腿根,最后被许佑呈一把拽了下去。

半勃的阴茎被许佑呈握在手里,左驿抱着他不肯松手。

许佑呈能感受到手心里的阴茎上青筋跳动。

左驿的呼吸就在耳边,粗重,带着隐忍地颤抖,偶尔会泄出一两声从口中传出的喘息声,每当这时候,小狗总爱把脸往更深的地方埋,要贴他贴的更紧,仿佛这样才安全。

要搞一个没什么性经验的小男孩太容易。

许佑呈拿过昨晚被左驿弄脏的外套,拢在左驿的阴茎上,慢慢滑动着。布料不算粗粝,对敏感的性器来说也算不上柔软,远比不过手掌有温度,但刺激。

虎口隔着布料卡在龟头处揉弄,拇指隔着布料在顶端的小孔上来回摩挲。

一定被弄的更脏了,左驿埋在许佑呈肩头想,换成自己,这件衣服他铁定不会要了。

抱着许佑呈,呼吸间是许佑呈的味道,也许只是洗衣液混杂着阳光的味道,但左驿固执地认定那是许佑呈的味道。

左驿微微挺动着腰身,似是将这件衣服当成飞机杯来用,或者是将这件衣服当成许佑呈本人。

只剩下本能,只想射精,左驿喘息着,在许佑呈身上乱蹭,含糊地叫他,叫他主人。

耳边左驿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,许佑呈顺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左驿剧烈地喘息。精液大部分弄在了衣服上,还有一点漏出来,沾到了手上。许佑呈把左驿推开一点,将沾了精液的手晃到左驿面前:“舔干净。”

小狗崽愣了愣,绕过他的手又抱了上来,不乐意地闷声拒绝到:“不要。”

“昨天不是舔的很开心?”许佑呈笑着给了左驿一巴掌。

小狗说:“只要你的。”

“怎么还挑食。”许佑呈抽了张纸攥在手里,压着左驿的肩膀把人压跪在地上。

炙热的性器跳出来,紧挨在嘴边,左驿能清晰地闻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。许佑呈用阴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问道:“口交,会吗?”

左驿没说话,轻轻握着许佑呈的性器放在嘴边,然后伸出红润的舌头轻轻舔舐上柱身。

很好,他不会。

许佑呈也料想到了。

“含进去,牙齿收起来。”许佑呈轻轻摸着左驿的头发命令到。

小狗很听话,将龟头含进了湿润柔软的口腔里。

没经验,左驿显然不熟练,时不时会有点磕碰,许佑呈只是皱皱眉,抓着左驿的头发把人拽远点作为提醒。

左驿学东西很快。

是小狗的话,大概是边牧那一类的,聪明又漂亮。不会说话,总是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你,犯了错就乖乖地蹲在一边,逃避着不敢去看人。稍微给一点抚摸,就会快乐地摇着尾巴绕着你转。

许佑呈轻轻摸着左驿的头发,和摸小狗一样。

左驿沉溺在温柔的抚摸里,慢慢吞吐着男人的性器,无师自通的用手抚慰着自己吃不下的部分。

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吮吸阴茎的声音,隐秘色情地铺满每一个角落。

又摸了两下,像是安抚,又像是预告。许佑呈猛地发难,按住左驿的头挺腰直接操进了一个可怖的深度。左驿条件反射地想吐,喉咙不断收缩着,将外来的硬物绞得更紧。左驿想推开许佑呈,拽着头发仰着脸,被迫承受着操弄。像是惩罚,许佑呈猛烈地抽插了几下,左驿受不住,连呜咽声都发不出。

深喉这种动作本不该出现在新手期,但许佑呈忍不住。看着左驿嫣红柔软的嘴唇包裹着男人的性器,眼睛却是干净的,无辜又纯情,带着一点儿惊惶,懵懂的像是被骗,跟这场略带强迫的性事格格不入。

眼泪、体液、津液,混乱地流下来,在绯红的脸颊上,顺着下颌滴下来,他说不出话,只能跟小狗一样呜咽,呜咽着,毫无抵抗力地承受着。

看着左驿脸越来越红,许佑呈适时地退了出来,好心地给他留出了些缓冲的时间。在这间隙里,许佑呈轻轻摸着左驿的脑袋,然后顺着摸到后颈,温柔的安抚,接着诱哄他:“射进去,好不好?”

左驿被许佑呈操的发懵,连嘴巴都不曾合上,晕乎乎地看着许佑呈。

本就不是询问,不等他开口,许佑呈又捅了进去。

左驿呜了一声,眼泪又落了下来,许佑呈伸手给他擦掉,动作不停,深深浅浅地操他的嘴。

湿热的口腔是滋养欲望最好的温床。橙黄色的壁灯落在许佑呈侧脸,含着眼泪,左驿只能朦胧地看到许佑呈在笑,模糊的画面像是失焦的镜头,因为晃动不清,因为色情不清。

嘴里的性器兴奋的颤抖着,左驿含着不太会舔,有些急切,只会前后晃动着吞吐,稚嫩青涩。许佑呈抵着他的后脑勺,阴茎压在他口腔深处,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里面。

湿漉漉的鸡巴从温暖的口腔里退出来,沾着混乱的液体,牵出一条细长的银丝,来不及吞咽,白色的精液流出来一些。许佑呈将手抵在左驿唇边,示意他吐出来,左驿没能理解,喉结滚动了一下,把嘴里的精液全咽了下去,动作太急,还呛了一下,咳了两声。

许佑呈的手转了个方向,顺着脸颊往上揉搓左驿的头发:“急什么,没人跟你抢。”

像是下意识的,左驿轻轻舔了一下嘴唇,舌头探出来一点,在紧抿的双唇之间快速扫过,明明没有舔到精液,却意外的淫靡。

嘴里满是精液的腥味儿,左驿眼睛微微泛红,或者说他的眼睛总是透着红,稍微受到点刺激就会流露出一副温软的人尽可欺的模样来。

许佑呈拿湿巾一点一点帮他把脸擦干净,又抱了抱他,待到左驿穿好衣服,许佑呈才起身整理好自己,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。

阳光落进来,左驿恍然,白日宣淫。

纯白色的被子纠缠在一起,此刻被明媚的阳光照着,颇有些不堪。

许佑呈拿手机看了眼时间,玩这么一通,错过了早饭,倒是把小狗喂饱了。

退了房,吃过午饭,许佑呈带左驿回了学校,左驿回宿舍,许佑呈去了实验室。

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左驿莫名有些低落,想再跟许佑呈待一会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静静地待一会也好。

慢慢走到宿舍门口,左驿情绪收拾的差不多,摸了下书包侧边,没带钥匙。他皱着眉,敲了敲门。没动静,左驿忽然有些雀跃,如果没有人在,他是不是可以再去找许佑呈待一会。不过很快,左驿听见里面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
开门的是杨茗,显然刚从床上爬下来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,黑眼圈重的吓人,不知道的大约会认为接连纵欲的人是他。

宿舍里拉着窗帘,黑乎乎的,左驿皱了皱眉,轻声问:“你们干什么了?”

杨茗跟游魂一样飘回自己床上,幽幽飘出一句:“通宵打游戏,八点刚上床。”

左驿把书包甩凳子上,从里面掏出那件脏了的外套,丢进了桶里,然后给许佑呈发消息:我到宿舍了。

许佑呈简单地回了个好。

有了许佑呈的回复,左驿心情忽然好了起来,看了一圈漆黑的宿舍,左驿摸出充电器、钥匙和卡,离开宿舍,去了图书馆。

虽然不太爱学习,但左驿喜欢在图书馆呆着,主要是宿舍作息混乱,基本呆不下去。

天完全黑了下来,手机震了几下。左驿摸起来,是宿舍那群阴间人活了,在群里call他,让左驿把李家瑞从图书馆里搞出来一起去吃饭。

他们宿舍里,李家瑞纯种卷王,早睡早起,节节课不落,节节课前排,没事就泡图书馆,真正做到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。另外俩,杨茗和刘云奇纯种混子,能不上课就不上课,考试六十分万岁。左驿中立,不卷也不混。

李家瑞图书馆混多了,位置固定,学忘我了就不吃饭,晚上基本靠他们薅出来投喂。左驿熟练的找到李家瑞,李家瑞也了解,不用左驿解释,就利落地收拾了东西。

走在路上,李家瑞忽然开口:“左驿,你是不是谈恋爱了?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左驿敛眸,平淡地回了一句。

“夜不归宿。”李家瑞说,“上次他们就怀疑你了,这是鸿门宴诶,你看不出来吗?”

跟这群人处了三年,左驿当然知道他们肚里那点小九九,只是左驿不在乎,他只是笑笑:“鸿门宴怎么了?吃完我给他俩全斩了。”

李家瑞闭嘴了。

刚见的时候,李家瑞以为左驿跟自己是一类人,毕竟左驿长了一张娃娃脸,又不太说话,看着很乖。

“不过看着今天杨茗给我开门的份上,可以让他死痛快点。”左驿熟练地搭上李家瑞的肩膀,“你要跟他们一伙来搞我吗?”

李家瑞摇头:“不。我跟你一头的。”

“还得是好学生聪明。”左驿揽着李家瑞,笑着,看着很乖,却无端流露出些莫名的与那张脸完全不符的气质。

搓了搓手指,左驿看着黑沉沉地天空,忽然有点想抽烟。

李家瑞说的没错,两个人笑嘻嘻地看着左驿,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。

“哎呀,我们左哥昨晚上哪了,怎么搞到中午才回来。”杨茗阴阳怪气地跟左驿挤眉弄眼,“花呢,昨天不是还有小姑娘给你送花来着?”给我们小左迷的,直接夜不归宿,这宿舍终究是留不住你了。”

刘云奇帮腔:“那可不,我们三个臭男人哪比得过小姑娘。”

左驿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们作妖。

“国家尚未富强,岂能儿女情长。除非给我也介绍一个。”

李家瑞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俩。杨茗注意到了,开始拉拢他:“诶,李家瑞,你说是不是。”

李家瑞摇摇头:“要期中考试了。”

杨茗表情呆滞了一下。李家瑞大二转专业了,左驿是唯一救命稻草。

“哥,我错了,我什么都没说!”

“爹,我错了!我什么都没说!”

考试大关当前,一个比一个诚恳,一个比一个辈分底。

“诚意呢?”左驿微微扬了扬头。

杨茗立刻给左驿倒了杯饮料,殷勤道:“左哥,哥喝水,是我们肤浅了,咱左哥那是封心锁爱一路硕博的料子,哪能被情情爱爱绊住前进的脚步。”

“就是就是,左哥好好卷,苟富贵勿相忘。”刘云奇也瞬间调转了方向。

李家瑞忍着没笑出来。左驿倒是笑了笑,也没再说什么。

其实这群人里左驿年龄最小,但是大家都是乱叫的,求谁管谁叫哥。

吃完饭刘云奇和杨茗要去拿快递,左驿在刘云奇去之前喊了他一声:“给我只烟。”

刘云奇新奇地看着左驿,他知道左驿没打火机,一起递了过去:“你不是要戒烟吗?怎么又抽上了?”

“偶尔一根,不影响。”左驿接过烟,熟练地点燃,把打火机扔还给刘云奇。

“我就说嘛,戒烟哪有成功的,那得是什么品种的神仙。”刘云奇侃了左驿一句,转身去拿快递了。

左驿挑个人少的角落站着,李家瑞不喜欢烟味,离他两米远。

白雾升起又袅袅散去。

许佑呈总能在人群里精准定位左驿,兴许是左驿长得高,比较出众。

寒风凛冽,左驿穿的单薄,衣角在风里摇摇晃晃,清秀的娃娃脸被升腾的白色烟雾挡住,看不太清,隐约亮着一点儿火光,明明灭灭,在灰蓝的夜色里透着点暖意。

也就是长得乖,抽烟喝酒一个都没落下。

许佑呈走过去,把左驿指间燃了一半的烟抽掉:“抽烟?”

手里的烟猛然被抽走,左驿皱了皱眉,刚想发作,许佑呈打不招呼地撞进视线。左驿猝不及防,一下熄了火。他自觉没在干什么好事,愣了一下,也没敢跟许佑呈把那支烟要回来,只是开口问了一句:“不能吗?”

点燃的烟还丝丝缕缕的冒着白烟,许佑呈没说话,把烟按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。

左驿垂眸,低声说了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
一旁的李家瑞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几圈,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。

这时刘云奇抱着快递踩着滑板从左驿身旁刷一下滑过:“左驿!走了!”

“你先回,我有点事儿。”左驿喊了一句,又转头面向许佑呈,微微颔首看着他,带着些许苦恼,替自己辩解了一句,“我成年了。”

许佑呈笑笑:“成年了也不行。”

小狗困扰地皱了皱眉,倒也没再争辩。

许佑呈的视线落在一旁,左驿顺着看过去,杨茗刚出来,抱着个快递箱子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。

许佑呈笑了一下:“去吧,别让你室友等急了。”

左驿在心里骂了刘云奇八百回。面上却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,乖巧地跟许佑呈说:“老师再见。”

绝对不止老师这么简单。李家瑞思忖着。这么几年他还没见左驿对谁这么客气过。但是李家瑞心里有数,没问,全当没感觉到。

刘云奇铁直男,完全看不出问题,甚至看见老师恨不得躲八百米远。

倒是杨茗认识许佑呈,因为杨茗也选了许佑呈的课,当初眼看着左驿第一节课就被点了名。杨茗看看走远的许佑呈,又看看左驿:“你不是把他课退了吗?”

“嗯。但是被记住了。”左驿没说实话,但也没说谎。跟上课没什么关系,但确实是被记住了。

“惨哪!”杨茗同样默认被老师记住不是什么好事,尤其是点名没到被记住,换个说法叫记仇。

“他也记住你了,他知道你是我室友。”左驿无情地补了一刀。

杨茗惨叫一声,求左驿在老师面前多说几句好话,让他平时分能好看一点。

左驿没吭声,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。

回到宿舍,无视杨茗打游戏的邀约,左驿上床把床帘拉的严严实实,点开了自己和许佑呈的聊天框。

聊天内容少的可怜,几乎一个屏幕就能装下。

明明许佑呈什么都没说,左驿却觉得自己该跟许佑呈解释。

“这学期第一次抽烟。”

配了一个哭泣小狗的表情包。

许佑呈:第一次抽烟就被我抓了呀。

这也太没说服力了,左驿懊恼地想,既往不咎,他这学期真的是第一次。

许佑呈:年轻人少抽烟。

左驿:我知道了,这真的是第一次…

许佑呈:嗯,我也知道了。

也不知道许佑呈是真信假信,左驿躺在床上无声叹了口气。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大个学校,抽个烟就能碰上许佑呈。

果然,人不能干坏事。

聊天框又弹出一条新消息。左驿扫了一眼。

“你希望我管你吗?”

看到这条消息,左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轰一下子烧了起来。

刚被许佑呈抓到的时候,左驿第一念头是完了。可许佑呈什么都没做,甚至聊天的时候也没说什么,左驿其实是有一点失落的。可真要说管……

左驿不希望任何人管他。

但是左驿控制不住去想许佑呈会怎么管他。会在发现他抽烟之后训他吗?会因为抽烟这件事罚他吗?依许佑呈的习惯,大概率会挨打,也许会像小孩子一样被按着打屁股。

会疼。

闭上眼睛,左驿翻了个身,整个人滑进被子里,埋在黑暗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许久不见回复,许佑呈直接点了个语音通话。

手机突然震起来,左驿一激灵,差点把手机从床上扔下去。左驿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,抓起耳机就冲出了宿舍。

给宿舍里其他三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
杨茗喃喃道:“坏了,我怎么感觉有人真的要叛出单身四人组了。”

左驿手忙脚乱地戴好耳机点了接听,然后蹲在了宿舍楼下。宿舍楼下的小流浪猫见有人来,立刻蹭了上来,左驿伸手摸了摸小猫脑袋。

“在哪呢?怎么听着兵荒马乱的?”

许佑呈的声音带着笑意,左驿心不在焉地摸着猫,回应到:“没什么,在宿舍楼下。”

想了想,左驿又说:“跟楼下的小猫在一起。”

小橘猫适时地喵了一声。

左驿拍拍猫脑袋收回了手。

“流浪猫吗?小心些,别被抓伤了。”

“它很乖,不挠人的。”

“跟你比起来呢?谁更乖?”

没讨到吃食小猫甩了甩尾巴,背对着左驿一屁股坐下了。

“烟是我室友的……我……”左驿低声解释道,“我平时不抽烟的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之前没在你身上闻到过烟味。”

当许佑呈看见左驿抽烟的时候,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毕竟左驿看起来很乖。

其实抽烟也没什么,就像左驿说的,他已经成年了。许佑呈本来不打算管这事儿,但左驿上赶着找他解释,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,许佑呈本能的觉得不对劲。

“那今天为什么抽烟?”

左驿迟疑了一下,没吭声。有人从宿舍楼出来,小猫站起来,喵喵叫着去蹭人。

“嗯?”

单音节的疑问从耳机传进耳朵。

小猫没讨到食,又迈着步子走回左驿身边,高翘着尾巴在左驿身边蹭来蹭去。

如果是猫就好了,可以肆无忌惮地粘人。

“因为你,因为有点想你。”

许佑呈愣了下,问半天,自己倒成罪魁祸首了。

“嗯?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

左驿低着头,将手搭在小猫身上,试图汲取一点热量:“太麻烦了,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
许佑呈笑了一声:“靠吸烟解决?”

左驿沉默了,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他抽烟的话题。

“没能及时注意到你的情绪我也有责任。”许佑呈低声说,“我道歉,作为补偿,下次多哄哄你。”

左驿脸一烫,慌忙说:“不,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
借着左驿的话,许佑呈顺势接到:“嗯。你也有错误的地方。如果你感到不舒服,无论是调教过程中还是调教结束后,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,都要直接告诉我。记住了吗?”

“记住了。”左驿微微点了点头,哪怕许佑呈现在看不见。沉默了片刻,左驿又想起来自己没有回复的那条微信,踌躇着,左驿开口:“老师……你问我的那句话……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左驿低声说,手底下猫猫传递过来的热量温暖着手心,“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要你管……可能是想的,但是你真要管我,我可能会跟你吵起来。”

听着左驿声音有点发抖,许佑呈微微皱了皱眉:“很冷吗?你穿的什么?”

“卫衣。”左驿刚刚跑得太急,没来得及拿外套,现在已经完全被冷风冻透了。

“在外面?”

“嗯。”

“回去,进宿舍。”

“一会儿,跟你打完电话就回去。”

“现在就回去。”

许佑呈的声音沉了下来,不容置疑。左驿顿了下,抛弃小猫转身进了宿舍。

宿舍楼道里没什么人,看起来颇有些凄凉。

“我进宿舍楼了。”左驿说。

“乖。”许佑呈先夸了左驿一句,然后说,“我这样管你,你会感到不舒服吗?”

左驿愣了下,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许佑呈刚刚是在管他,这跟他的认知有些许出入。左驿认知的管束会凶很多,并且一定伴随着惩罚。而许佑呈刚刚更像是关心,像是日常生活中随口的关照。

“不会……”左驿搓了下自己冻红的手指,含着笑意说,“可以接受。”

“好。”许佑呈言简意赅地应下来,下达了新的命令,“回宿舍早点睡。”

挂断了语音,左驿还有些恍惚。

心脏被从未有过的情绪填的满满当当。

他是小狗,是有人管的小狗。

风也轻巧,左驿快步上楼,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按理来说,学校够大,要偶遇一个人太难。

但许佑呈总能捡到左驿。

除了那晚的一通语音通话,许佑呈没主动联系过左驿。左驿怕打扰许佑呈,沉得住气,也不常给许佑呈发消息。

出实验楼的时候,已经十二点多了,除了路灯,一点光都没有。许佑呈跟同事边聊边走,没走几步,就看见了几个学生。

同事跟许佑呈感慨,见过凌晨的s大吗?没想到除了他们还能有人苦逼的走在这冷飕飕的路上。

那三个学生在岔路口分开,两个向左,一个向前。

这个点宿舍早该关门了,向左的两人急匆匆地闷头往前冲,不一会就没了踪影。孤零零穿的单薄的那个,单肩背着书包,手揣在兜里,慢慢的,走得不徐不疾。

似乎是注意到后面还有人,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过来。

见他不动,同事懵了一下,心里闪过一百个深夜杀人案,不安跟许佑呈耳语:“这干嘛呢?他怎么不走。”

他穿着白色的外套,逆着光站在路口,安安静静地看着许佑呈。

许佑呈安抚地拍拍同事的肩膀:“没事,是我认识的学生。”

“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?”

走近了,左驿朝许佑呈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,不知道的还以为左驿是刻意来接许佑呈下班的。

“跟导师项目,刚结束。”

他站在路灯底下,神情谦逊,挑不出一丝毛病。

许佑呈挑眉:“宿舍没有门禁吗?”

左驿微怔,意识到自己之前跟许佑呈说过的话,宿舍门禁,没地儿去了。因此他在许佑呈家住了一晚。

撒谎的小狗会遭到怎样的惩罚?

左驿脊背一僵,站得更直了些,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遮住眼睛:“有门禁。嗯……但是可以翻墙……”

说谎,但没完全说谎。

时间太晚,许佑呈没有跟左驿拉扯的意思,只是挥挥手:“快回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
他们并不同路。左驿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,在萧瑟的冷风里,颇有些苦恼。每次打开许佑呈的对话框都是他要解释某件事的时候,还都是一些不太好的事。左驿思考片刻,关掉手机,先翻进了宿舍楼。

回到室内,身体逐渐回温,左驿决定先不主动解释了。

宿舍提前给左驿留了门,不过这个点他们宿舍能睡觉的只有李家瑞。左驿放轻了声音,洗漱完就直接放下了手机。

手机要是拿在手里,他肯定忍不住要给许佑呈发消息。

左驿躺在床上,安静地猜想许佑呈会不会给他发消息,会说什么,他又该如何答复。一切场景在脑内逐一演练了一遍,左驿逐渐睡了过去。

睁开眼,所有预想的场景都没有实现。

许佑呈没有发消息过来。

左驿不相信地又刷了两遍消息,依然没有新消息提醒。意识到许佑呈没发消息给他是事实后,左驿叹了口气,照常翻身下床上课。书放在桌上,手机放在书上。对话框亮着,左驿犹豫着要不要给许佑呈发消息。

忽然左驿瞟到许佑呈的名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。

“周六下午三点,cb一楼。”

看着这条消息,左驿愣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拿手机回复。

主人不会不管小狗。

“好。”

只是说一楼,并没有指明具体位置。左驿提前到的,提前了半个小时。左驿觉得太早了也不太合适,在cb里转了一圈才坐到cb的吧台前给许佑呈发消息:我到了,在吧台前面。

消息刚刚发出,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,左驿回头,满腔热血一下熄灭,是个他不认识的男人。

“一个人?”对方笑笑,坐到了左驿旁边。左驿没答话。对方也没在意,还是笑,在吧台上放了杯酒,往左驿那边推了推:“喝一杯?”

“不了。”左驿拒绝,直直的看着对方,少有的带了些警惕。

“如果我说这是你家许老师要求的呢?”男人也不急,还是笑着,看起来很温和。

左驿眼神一动,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儿防备逐渐动摇起来:“真的?”

“嗯。”男人拿起酒杯递给左驿,言辞笃定“当然。”

左驿垂眸看着那杯酒,液体清澈。

只是一杯酒而已。左驿接了,杯口逐渐靠近嘴边,忽然一只手横插进来,左驿猝不及防,在柔软冰凉的手背上浅浅落下了一个吻。

那只手把左驿手里的杯子按了下去。

左驿偏头,是许佑呈。

“干嘛呢?”许佑呈皱着眉,瞪了左驿一眼又看向旁边那人,“说了让你别逗他。”

男人无所谓的笑了下,举起手,摆了个投降的姿势:“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单纯,真信啊。”

被耍了。

说不上生气,左驿只是有点茫然。这么简单的骗局,他应该第一时间察觉才对。只是一想到要见到许佑呈,左驿就潜意识开始紧张,思考能力也随之下降,整个人都变得傻愣愣的。现在许佑呈就在身边,左驿更紧张了,他无措的看着许佑呈的侧脸,想开口解释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不过他是真信你啊,一开始还怀疑我呢,我一提到你,这小孩眼睛一下就亮了,连我是你什么人都不问问。”男人笑着扫了一眼许佑呈身后略显尴尬的左驿。

拐卖流程都交代清楚了,许佑呈把那杯酒推还回去,毫不客气:“谭博林,我这就跟林嵊打电话说你在这儿。”

“别,我的错。”谭博林瞬间起身,脸上倒是没有惧意,只是一副笑脸,看着有些不正经,“再不逗你家小狗了。”

听到别人叫自己是许佑呈的小狗,左驿有点开心,不过这开心立马被压了下去。许佑呈明显不高兴了。

许佑呈转过身,左驿猛然对上许佑呈不悦的眼神,整个人一个激灵,刷一下站了起来,站得笔直。

“真打算喝?”

事实摆在眼前,左驿踌躇,视线有些躲闪:“我……”

“好了,你别难为人了,我的错我的错。”谭博林拽了一下许佑呈,替左驿找补。

谭博林也遭许佑呈瞪了一眼,谭博林知道许佑呈这是真的生气了,识趣地退了一步:“好好好,你自己解决。”

“走。”许佑呈只丢给左驿一个字。

小狗一声不吭自己跟上主人的脚步。

左驿几次想要开口,最终没敢,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,卖乖。门刚关,许佑呈一把拽住左驿的胳膊,照着左驿身后就是一顿巴掌。

明显是一路忍过来的。

“三岁小孩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!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左驿吃痛,低着头道歉。

许佑呈掐着左驿的后颈,把他按到墙壁前:“自己反省。”

左驿自知逃不过挨骂挨打,上次挨打的疼他还记着。但也确实该打,左驿皱眉,又想起来那杯酒。如果许佑呈再来晚点儿,左驿真的会喝那杯酒。

如果真的是陌生人,是心怀不轨的人,左驿没法设想后果。

“过来。”

许佑呈看着没那么生气了。左驿站在许佑呈跟前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许佑呈没搭理左驿的道歉:“哪只手接的酒?”

左驿知道许佑呈要打他,乖乖的举起右手,摊平,等着挨罚。

黑色的戒尺跟上次不是一把,看着更厚,携风落下,生生把左驿的手砸沉了半分。左驿自觉地再次把手举高,只是戒尺落下的瞬间闭上了眼睛。

手心出乎意料的疼。

十多下过去,左驿手心红了一片,烫得厉害,也举不到之前的高度了,低了些,有点儿抖。

左驿低着头,彻底不敢看了。

眼看着小狗要变鹌鹑,许佑呈停了手,拿戒尺把左驿的脸抬起来开始训人:“陌生人给的酒你也敢喝。”

左驿沉默了一下,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尝试解释:“因为他说,是许老师要求的……”

左驿是懂拱火的。

“左驿你是大学生,本科。”许佑呈忍了一下,没忍住,转手往左驿屁股上抽了两下,“你的防范意识呢?”

“开始我是拒绝的。”这两下是真疼,左驿吸了口冷气,手贴在身侧,想挡又不敢。

许佑呈几乎要气笑了,用戒尺把左驿的手挡开:“手背好,不许挡。你最后拒绝了吗?你脑子呢?怎么连幼儿园小孩都不如。”

“那时候没想到。”左驿理亏,知道自己有错,只能描绘当时的情况:“只听到许老师要求了……”

可惜,越描越黑。

“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?裤子脱了,给我滚去趴着。”许佑呈不想知道左驿到底什么情况。许佑呈本来想着打两下给人长个记性算了,左驿以一己之力把事情变成了不是打两下就能结束的状况。

是听话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。趴都乖乖的,还能记得往身下垫个抱枕,方便许佑呈下手。只是有事在先,左驿越乖,许佑呈看着他就越来气。

冰凉的皮革搭在臀面上,落下来的声音刺激的左驿一抖。几十下皮带下来,神经争先恐后向大脑发射疼痛信号。

肿了一层的手心挨到床单,左驿下意识地抓紧,借力忍疼,只是刚挨了戒尺的手也疼着,左驿抖了一下,手心里微凉的床单成了最好的舒缓剂。

泡过水的藤条在空气中甩出一串水珠,许佑呈本来没打算用藤条,拿出来只想吓唬吓唬小狗。

果然,准备的东西没有一件是无用的。

藤条重,每一下都横贯两瓣屁股,将红肿的臀肉抽得泛白,又迅速充血肿起,红得泛紫。

左驿惨叫,握着床单的手骤然松开退后,抵到了嘴边。

“敢咬,今天这根藤条抽断。”许佑呈看着左驿动作,警告到。

小狗一下就僵住不敢动了。

只剩下哼哼唧唧的痛呼,左驿连嘴里的嫩肉都不敢咬。

左驿拼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扛着不躲,许佑呈照着臀腿几下给左驿打懵了,整个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,嘴里呜咽了两声,哭都忘了。

缓过来,左驿又慢慢趴好,只是大腿抖得厉害。狠的几下往紫黑的方向发展,左驿太显伤,显得许佑呈手黑。

左驿也确实没挨过这么狠的,总觉得不能更疼了,下一下总能打破纪录。

实在挨不住了,左驿伸手去挡,带着哭腔求饶:“好疼……可以,可以缓一下再打吗?”

挡住屁股的手心还带着红肿的痕迹,虽然跟伤痕累累的臀部比起来微不足道,但仍能看出来是疼着的。

许佑呈握着左驿的手腕将其按到左驿背上,照着伤重的臀峰就是三下狠厉的藤条,给人抽出一声哭喊才冷声道:“你有资格讲条件?”

“没有。”左驿被桎梏着,哭着答话。

“二十。自己数着。”

“一,咳。”左驿报数,规规矩矩的,强忍着一动不动。

疼极了,左驿声音呜呜咽咽的,报数掺着哭音,真跟个小狗似的。左驿被凶了,只敢哭,不敢动,但疼极了控制不住,最后被许佑呈按着,硬是挨完了最后二十下。

身后火烧一样疼的厉害,左驿趴着没动。许佑呈也没管他,拎起工具包转身进了卫生间。等到许佑呈再回来看左驿的时候,小狗裤子都穿好了,乖乖地直溜地站那掉眼泪。

左驿哭,眼眶全红,抿着嘴,眼睛里的水光忽闪忽闪着,委屈的,招人心疼。然而许佑呈只是扫了他一眼,淡淡开口道:“我让你起来了?”

闻言,左驿微怔,腿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,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,可见磕的多狠。

许佑呈皱皱眉,不满地啧了一声。

跪着的小狗更怕了。

“脱光了跪。”许佑呈居高临下地看着左驿,“跪好,手臂伸直向前平举。”

左驿乖乖照做,尽可能地将手臂平举起来。手心上一层薄肿,带了一点指甲掐出的印记,许佑呈只是扫了一眼,没说什么,将刚刚打左驿手心的那把戒尺放在了左驿手上。

戒尺搭的不稳,左驿下意识地屈起手指握住了戒尺。

“手松开,举着。”许佑呈拿藤条轻轻敲了下左驿的指节。

一直平举的手臂逐渐发酸,本就摇摇欲坠的戒尺晃的更厉害,左驿咬牙坚持着。虽然许佑呈没说,但左驿明白,这戒尺要是掉下来一定没好事。

只是左驿没想到,不掉下来一样没好事。

刚把他打哭的藤条搭在小臂上摩挲了两下,左驿听见许佑呈说:“二十下,报数,戒尺举着不许掉,掉下来就重来。”

小臂上的皮肉薄且细嫩,不需要太用力就会肿起鲜红的印记,偏偏许佑呈还用了点劲,一条条鞭痕肿得愈发鲜艳。鞭痕叠上第一下的时候,左驿手臂一颤,本就不稳戒尺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
第十一下。

左驿咬牙将戒尺捡起来,许佑呈不让他曲手指,他就尽力展平,即使指尖细微地发着抖。戒尺重新举好,左驿颤着声音开口:“对不起,请主人责罚。”

他自己放的戒尺比许佑呈放的稳得多,不容易掉。这次顺利挨完二十下,左驿也吃够了教训。从头到尾许佑呈没换位置,藤条是抽下去的,受力不一样,左臂看着比右边要严重些,落实到感受上也要更疼一些。

一直搭在手心的戒尺拿下去,许佑呈这才允许左驿把手臂放下,举的时间不算久,只是左驿一直紧绷着,手臂还是发酸。

阴茎环卡在根部,跳蛋被绑在最敏感的龟头,没等跳蛋开始工作,左驿就变成了煮熟的虾。许佑呈装点完小狗,往床上一坐,扬了扬头说:“跪着,静静心。”

满室只剩下跳蛋振动的嗡嗡声,后来又混上了愈发沉闷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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