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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”

 

左驿几次想要开口,最终没敢,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,卖乖。门刚关,许佑呈一把拽住左驿的胳膊,照着左驿身后就是一顿巴掌。

明显是一路忍过来的。

“三岁小孩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!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左驿吃痛,低着头道歉。

许佑呈掐着左驿的后颈,把他按到墙壁前:“自己反省。”

左驿自知逃不过挨骂挨打,上次挨打的疼他还记着。但也确实该打,左驿皱眉,又想起来那杯酒。如果许佑呈再来晚点儿,左驿真的会喝那杯酒。

如果真的是陌生人,是心怀不轨的人,左驿没法设想后果。

“过来。”

许佑呈看着没那么生气了。左驿站在许佑呈跟前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许佑呈没搭理左驿的道歉:“哪只手接的酒?”

左驿知道许佑呈要打他,乖乖的举起右手,摊平,等着挨罚。

黑色的戒尺跟上次不是一把,看着更厚,携风落下,生生把左驿的手砸沉了半分。左驿自觉地再次把手举高,只是戒尺落下的瞬间闭上了眼睛。

手心出乎意料的疼。

十多下过去,左驿手心红了一片,烫得厉害,也举不到之前的高度了,低了些,有点儿抖。

左驿低着头,彻底不敢看了。

眼看着小狗要变鹌鹑,许佑呈停了手,拿戒尺把左驿的脸抬起来开始训人:“陌生人给的酒你也敢喝。”

左驿沉默了一下,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尝试解释:“因为他说,是许老师要求的……”

左驿是懂拱火的。

“左驿你是大学生,本科。”许佑呈忍了一下,没忍住,转手往左驿屁股上抽了两下,“你的防范意识呢?”

“开始我是拒绝的。”这两下是真疼,左驿吸了口冷气,手贴在身侧,想挡又不敢。

许佑呈几乎要气笑了,用戒尺把左驿的手挡开:“手背好,不许挡。你最后拒绝了吗?你脑子呢?怎么连幼儿园小孩都不如。”

“那时候没想到。”左驿理亏,知道自己有错,只能描绘当时的情况:“只听到许老师要求了……”

可惜,越描越黑。

“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?裤子脱了,给我滚去趴着。”许佑呈不想知道左驿到底什么情况。许佑呈本来想着打两下给人长个记性算了,左驿以一己之力把事情变成了不是打两下就能结束的状况。

是听话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。趴都乖乖的,还能记得往身下垫个抱枕,方便许佑呈下手。只是有事在先,左驿越乖,许佑呈看着他就越来气。

冰凉的皮革搭在臀面上,落下来的声音刺激的左驿一抖。几十下皮带下来,神经争先恐后向大脑发射疼痛信号。

肿了一层的手心挨到床单,左驿下意识地抓紧,借力忍疼,只是刚挨了戒尺的手也疼着,左驿抖了一下,手心里微凉的床单成了最好的舒缓剂。

泡过水的藤条在空气中甩出一串水珠,许佑呈本来没打算用藤条,拿出来只想吓唬吓唬小狗。

果然,准备的东西没有一件是无用的。

藤条重,每一下都横贯两瓣屁股,将红肿的臀肉抽得泛白,又迅速充血肿起,红得泛紫。

左驿惨叫,握着床单的手骤然松开退后,抵到了嘴边。

“敢咬,今天这根藤条抽断。”许佑呈看着左驿动作,警告到。

小狗一下就僵住不敢动了。

只剩下哼哼唧唧的痛呼,左驿连嘴里的嫩肉都不敢咬。

左驿拼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扛着不躲,许佑呈照着臀腿几下给左驿打懵了,整个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,嘴里呜咽了两声,哭都忘了。

缓过来,左驿又慢慢趴好,只是大腿抖得厉害。狠的几下往紫黑的方向发展,左驿太显伤,显得许佑呈手黑。

左驿也确实没挨过这么狠的,总觉得不能更疼了,下一下总能打破纪录。

实在挨不住了,左驿伸手去挡,带着哭腔求饶:“好疼……可以,可以缓一下再打吗?”

挡住屁股的手心还带着红肿的痕迹,虽然跟伤痕累累的臀部比起来微不足道,但仍能看出来是疼着的。

许佑呈握着左驿的手腕将其按到左驿背上,照着伤重的臀峰就是三下狠厉的藤条,给人抽出一声哭喊才冷声道:“你有资格讲条件?”

“没有。”左驿被桎梏着,哭着答话。

“二十。自己数着。”

“一,咳。”左驿报数,规规矩矩的,强忍着一动不动。

疼极了,左驿声音呜呜咽咽的,报数掺着哭音,真跟个小狗似的。左驿被凶了,只敢哭,不敢动,但疼极了控制不住,最后被许佑呈按着,硬是挨完了最后二十下。

身后火烧一样疼的厉害,左驿趴着没动。许佑呈也没管他,拎起工具包转身进了卫生间。等到许佑呈再回来看左驿的时候,小狗裤子都穿好了,乖乖地直溜地站那掉眼泪。

左驿哭,眼眶全红,抿着嘴,眼睛里的水光忽闪忽闪着,委屈的,招人心疼。然而许佑呈只是扫了他一眼,淡淡开口道:“我让你起来了?”

闻言,左驿微怔,腿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,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,可见磕的多狠。

许佑呈皱皱眉,不满地啧了一声。

跪着的小狗更怕了。

“脱光了跪。”许佑呈居高临下地看着左驿,“跪好,手臂伸直向前平举。”

左驿乖乖照做,尽可能地将手臂平举起来。手心上一层薄肿,带了一点指甲掐出的印记,许佑呈只是扫了一眼,没说什么,将刚刚打左驿手心的那把戒尺放在了左驿手上。

戒尺搭的不稳,左驿下意识地屈起手指握住了戒尺。

“手松开,举着。”许佑呈拿藤条轻轻敲了下左驿的指节。

一直平举的手臂逐渐发酸,本就摇摇欲坠的戒尺晃的更厉害,左驿咬牙坚持着。虽然许佑呈没说,但左驿明白,这戒尺要是掉下来一定没好事。

只是左驿没想到,不掉下来一样没好事。

刚把他打哭的藤条搭在小臂上摩挲了两下,左驿听见许佑呈说:“二十下,报数,戒尺举着不许掉,掉下来就重来。”

小臂上的皮肉薄且细嫩,不需要太用力就会肿起鲜红的印记,偏偏许佑呈还用了点劲,一条条鞭痕肿得愈发鲜艳。鞭痕叠上第一下的时候,左驿手臂一颤,本就不稳戒尺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
第十一下。

左驿咬牙将戒尺捡起来,许佑呈不让他曲手指,他就尽力展平,即使指尖细微地发着抖。戒尺重新举好,左驿颤着声音开口:“对不起,请主人责罚。”

他自己放的戒尺比许佑呈放的稳得多,不容易掉。这次顺利挨完二十下,左驿也吃够了教训。从头到尾许佑呈没换位置,藤条是抽下去的,受力不一样,左臂看着比右边要严重些,落实到感受上也要更疼一些。

一直搭在手心的戒尺拿下去,许佑呈这才允许左驿把手臂放下,举的时间不算久,只是左驿一直紧绷着,手臂还是发酸。

阴茎环卡在根部,跳蛋被绑在最敏感的龟头,没等跳蛋开始工作,左驿就变成了煮熟的虾。许佑呈装点完小狗,往床上一坐,扬了扬头说:“跪着,静静心。”

满室只剩下跳蛋振动的嗡嗡声,后来又混上了愈发沉闷的呼吸。

最低档的振动轻易地挑起欲望,又被阴茎环无情卡住。左驿下意识地咬唇,不意外地被许佑呈扇了一耳光。

有点委屈,左驿抿住咬过的地方,想咬嘴里的嫩肉,思考了一下,这动作也有些明显,许佑呈一定会发现,于是作罢,只能拼命靠意志力撑着。每一秒都觉得不行了,但忍一下又能好好坚持住。

人的极限是一点点拉长突破的。

性器得不到疏解逐渐涨得紫红,吐出的清液将跳蛋淋湿,左驿难耐地哼出声,跪姿逐渐变了型,倒是没求饶,塑造了一个很好的乖巧懂事的小狗形象。

阴茎一直硬着,硬到发疼,左驿不敢看,只敢看着许佑呈,这会倒是敢看着许佑呈了。他的眼睛仍带着哭过的痕迹,蒙着一层水光,泛着红,又染上欲望,直勾勾地看着人,难免让人心生爱怜。

只是许佑呈恶劣,将振动往上调了一档,眼睁睁看着左驿痛得瞬间皱起了眉,眼睛水光更盛,看起来快要哭了。

“唔…呃……”哪怕抿着唇也挡不住呻吟,左驿身体晃了晃,膝盖挪了一点位置。跪久了,原本已经麻木的膝盖刺痛感立刻比拟下身,连带着酸涩感一起奔涌向神经系统,一时反应不过来,左驿只能在扑倒的瞬间用手撑住身体。

他狼狈地跪撑着,一直没掉下来的眼泪此刻直直地砸在地板上。

许佑呈看不到他的眼泪,只是冷淡的开口:“起来。”

听着许佑呈略显冷漠的语气,左驿心更慌,尽力想要跪好,生怕许佑呈会因此而感到不耐烦。可有些事越急越做不好。手臂似乎也失了力气,只是撑着身体都在发抖。

僵了约莫两三秒,左驿才重新跪好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流过脖颈再往下滴落。左驿小声说着对不起,他觉得自己好没用,连主人的命令都做不好。

“跪不住就算了,还不起来,太不乖了。”

许佑呈语气不重,左驿却被砸得发懵,这些连对不起都不说了,愣愣地掉眼泪,一声不响地哭。

许佑呈半蹲在左驿身前,拿走了跳蛋,又摘掉了阴茎环。被阴茎环箍住的地方有些泛白,一直被压抑的性器骤然回血,痛地更明显,也涨得更厉害。

左驿是被许佑呈横抱上床的。手揽着许佑呈的脖子,脸埋在许佑呈肩窝,把眼泪全蹭在许佑呈衣服上,紧紧贴着许佑呈的时候,是左驿最安心的时刻。这慰藉太易碎,被屁股压在柔软的床铺上传来的痛感轻而易举的击破。

许佑呈曲腿跨坐在左驿大腿根部,将他本就肿痛的屁股压进更深的床褥。左驿抬起手挡着脸哭,许佑呈一只手将左驿的手拿开,另一只手捏了捏他湿漉漉的脸颊,用指腹扫净他的眼泪。

小狗眨着潮乎乎的眼睛,委屈地看着主人。许佑呈俯身,温柔地在他脸颊赐予一个吻。紧接着巴掌扇在大腿内侧,左驿呜咽了一声,眼泪直接落在许佑呈指尖。小狗的鸡巴一直硬着流水,好像也在哭。

“狗狗哭得好可怜。”许佑呈说着,巴掌落在左驿胸上,“下次乖些,就不会让你哭了。”

许佑呈的手往下,握着左驿的阴茎抚慰了两下,然后松开,不轻不重地扇了下去。对于已经兴致高涨的性器来说,无异于挑逗。没几下,左驿直接被打射了出来。

乳白色的精液溅落在小腹,左驿溺在高潮的余韵里急促地呼吸着。

许佑呈起身,擦干净左驿身上的精液,顺手揉了把左驿的头:“结束了,休息吧。”

缓过来第一件事,左驿翻了个身趴着,身后实在是疼得紧,如果实在要忍着也可以忍,但是许佑呈说结束了。

趴在自己臂弯里蹭干净眼泪,左驿才觉得身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痛。他慢慢跪坐起来,小心翼翼地调转方向,寻找许佑呈的动向。

许佑呈在收拾东西。左驿想了想,衣服丢在地上,不好去捡,他慢吞吞地挪下床,悄声挪到许佑呈身后,许佑呈似乎暂时没打算照料小狗。小狗就乖乖地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抿着嘴神情纠结,似乎在犹豫什么大事。跟了好半天,在许佑呈收好最后一样玩具的时候,左驿终于下定决心往前一步,从背后抱住了许佑呈。

骤然被小狗抱住,许佑呈吓了一跳,旋即反应过来拍了拍小狗环在自己腰间的手:“放开。”

左驿一下慌了,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了半步。许佑呈转过身,冲左驿张开手:“过来。”

左驿仅犹豫了半秒就扑进了许佑呈怀里。他比许佑呈高些,整个人压在许佑呈身上,将两个人之间仅存的空气都挤出去,让这个拥抱变得紧密得不能再紧密。

揉着小狗的脑袋,许佑呈说:“要抱就大大方方抱。”

左驿把脸埋在许佑呈肩窝小幅度地蹭了蹭算作点头同意。

许佑呈一边给小狗顺毛一边安排接下来的事情:“抱会儿一会儿给你上点药,不然周一上课你就要受苦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左驿小声道谢,抱着许佑呈不肯松手。手臂也挨了打,这会儿紧紧抱着许佑呈也是痛的,拥抱足够温暖,左驿已经完全不在乎这点痛了。

要不是许佑呈让他放开,左驿觉得自己能一直抱下去,永远不松手。

要先给手臂上药,屁股疼着,左驿不乐意坐,本来许佑呈让他坐床上,这下直接被硬按在了凳子上,左驿差点又哭出来。

清凉的药剂喷在手臂上,许佑呈坏心思压着肿痕往下揉按,揉得左驿直哆嗦又不敢往后撤。

“你真的好脆,手臂这点疼都受不了,待会屁股上的肿块要揉开更疼,是不是又要哭鼻子了?”许佑呈逗着小狗玩,看着左驿不可置信的眼神就乐,抬手揉了把左驿的脑袋,“去吧,趴着,轻点哭。”

这是默认了左驿要哭了。

刚揉了一下左驿就挣扎着躲开了,缩在离许佑呈远的床脚一侧,满脸惊恐。

“没哭呀?回来,这才哪到哪。”许佑呈冲左驿招招手。

屁股一跳一跳的疼,左驿猛摇头,委屈巴巴地跟许佑呈求饶:“不要,别揉了好不好。”

许佑呈挑眉,不说行不行,只说:“只涂药你后天不好坐,你怎么上课?”

可以逃课。左驿把这找打的话咽回去,又往后缩了缩:“没关系的。真的。”

“行吧。”估摸着左驿也扛不住,许佑呈也没强压着左驿揉伤。倒不是真放过左驿,左驿扛不住挣扎起来还要压制住,许佑呈懒,不想费这个劲。简单上过药,许佑呈把药膏递给了左驿:“这个你拿着,伤好之前每天自己涂。”

左驿乖巧地接了,又礼貌地说了谢谢。

待左驿穿好衣服,许佑呈看似不经意地开口,“这次宿舍总回的去吧?”

左驿愣了一下,让许佑呈逮到的事情他是一件都没逃过。宿舍是肯定能回,左驿却莫名有点不开心,他垂下眼睛,没有回答许佑呈。

小狗的表情都写在脸上,耳朵一耷拉下来,猜都不用猜,许佑呈只要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怎么?不想走?”

左驿抿了抿嘴,仍然没有回答,但是有了点动作,他向许佑呈张开手:“可以再抱一下吗?”

许佑呈没动:“回答我。”

没得到回应的小狗失落地垂下手,摇了摇头:“可以回宿舍,不是不想走。”

“问话不答,要不是已经结束了,你今天就带着口罩出这个门好了。”许佑呈把左驿拽进怀里,往人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,“说实话。”

被戳中心思的人颤了一下,往主人怀里缩了缩,嗫嚅着开口:“想要跟你再呆一会儿。”

“为什么说谎?”许佑呈捏了捏左驿的后颈,像猫科动物叼幼崽的预备式。

被识破,左驿嘴硬不承认:“没说谎,呆一会儿再回学校也一样。”

许佑呈手下微微用力:“嗯,没说谎。我之前是不是说过,所有感受都要告诉我?”

后颈被捏的有些痛,左驿轻微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许佑呈发现左驿总是在道歉,也许是小狗的口头禅。道歉有用,但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。没有人开口,气氛沉默下来,左驿略显慌张的视线对上许佑呈平静地目光,只一瞬,左驿又低下头,抱紧了许佑呈。

逃避是左驿惯用的伎俩。

许佑呈没兴趣逼问一只没长嘴的小狗,不太敷衍地拍拍哄哄,最后安稳地把人送回了学校。

左驿知道许佑呈拿他当小孩看,对此他并不打算表态,这是许佑呈的事。左驿第一次经历这种关系,他不懂,于是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了许佑呈,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接受。

有风险,但只要放弃的权利在自己手里,就有周旋的余地。

毕竟许佑呈足够有经验。

事实也是如此。周一的时候左驿确确实实没能爬起来去上课。左驿实在是做不到在寝室上药,宿舍里那群狗鼻子灵得很,只能顶着被发现的风险翘了课。

左驿无比庆幸自己退了许佑呈的课,不然逃都逃不掉。

好在左驿自愈能力不错,过了两三天,纵然没上药,伤也恢复了大半,还剩点青黄的印迹,倒是完全不影响行动了。

翘的课还得补回来。左驿踏进图书馆,走进自己常待的自习室。刚推开门,左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左驿维持着推门的动作,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。

是许佑呈。

左驿悄无声息地走进去,放弃了自己往常坐的地方,选了许佑呈身后的位置。左驿没有出声,也没有跟许佑呈打招呼。他想要许佑呈发现他的存在,想要许佑呈自己发现他的存在。

没了看书的心思,左驿把书立在桌子上,隔着书页偷看许佑呈挺拔的背影。

自习室内,阳光普照,温暖明亮。

正出神的时候,视线里的身影忽的动了,拿着水杯站起了身。

视线交错的瞬间,左驿呼吸几乎凝滞,手碰倒了书,书脊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。左驿吓了一跳,慌乱地把书摆好,周遭自习的学生听到声响往这边看了一眼,又迅速投入学习。

只一眼,许佑呈什么都没说,微微点了点头,带着点笑意,然后径直略过了左驿。

丢人。

左驿懊恼地垂下头。明明许佑呈什么都没做,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,他就已经自乱阵脚了。

没多久,许佑呈回来了,顺手往左驿桌上放了块巧克力。

被主人投喂的小狗瞬间忘了刚才的尴尬,尾巴又欢快地摇了起来,眼睛亮亮地看着许佑呈的背影,又摸起手机发了句谢谢。

发完,左驿瞄了一眼许佑呈,唇角勾起一抹笑,补了两个字,重新发了一遍:谢谢主人。

公众场合下,哪怕没有亲口说出来,只是一条消息,左驿却莫名地感到兴奋。

手机屏幕亮了一下。

“不客气。”

天色渐晚,许佑呈没走,左驿也没走,看着周边的人越来越少,左驿发消息给许佑呈,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。

许佑呈没拒绝。

两个人并肩离开图书馆,左驿没收拾东西,只带了图书卡。

“一会还回图书馆?”许佑呈问。

左驿心虚,没开口,只是点了点头。许佑呈没察觉,换了话题:“我一会要回学院开会,时间会有点赶,附近食堂简单吃点可以吗?”

“那个……”左驿跟着许佑呈往食堂的方向走,“来不及的话,我可以骑车送你过去。”

许佑呈一愣:“你有车?”

左驿摇摇头,解释道:“我室友的,他有放备用车钥匙,平时谁都可以骑,用完把电充满就行。”

错开了饭点,食堂人不算多。左驿跟许佑呈面对面坐下,践行食不言的古训,愣是一句话都没说,只闷头吃饭。

小狗安静的过分,许佑呈略感奇怪,率先打破了安静:“我记得你周五下午没课是吗?”

“嗯。”左驿点点头,思绪却是乱了。目前为止,虽然每次调教会爽,但也很疼,要是一周一次的频率,左驿感觉自己这课怕是补不完了。

“想去露营吗?”

跟想象完全不一样的问句让左驿懵了一下:“啊?”

许佑呈点出张图片给左驿看,是一张银河的照片,解释道:“去看星星。是上周害你挨打的那个人,他特地让我问你有没有空的,他说给你赔罪,他请客。”

赔罪,意思就是那人知道自己被许佑呈罚了。左驿耳朵尖有点烧:“不怪他,是我的错。”

许佑呈收回手机,看着左驿红了耳尖,和调教时如出一辙的红,他知道左驿大概又想歪了:“就是去玩,没别的,想去就去。”

左驿其实没想别的,只是觉得跟不熟的人一起去玩很麻烦,是很耗费精力的社交,唯一的依靠就坐在对面。左驿抬眸,眼神里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希冀:“你也去吗?”

“当然。”许佑呈笃定地回答。

有了主人这一依靠,小狗觉得跟陌生人社交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了,左驿弯了弯眼睛:“我跟你去。”

不是我去,而是跟你去。左驿聪明地把许佑呈摆在了主导位置上。

左驿和许佑呈到集合点的时候,入目先是一辆越野车,车旁除了那天在俱乐部里碰到的人,还有一个卷发男生,正靠在车上玩手机。见许佑呈过来,卷发男生率先打了个招呼:“佑呈,这边。”

卷发男生好奇的视线扫过许佑呈身后的左驿,随后自然地伸出手:“新朋友?你好,我叫林嵊,嵊泗列岛的嵊。”

左驿跟他握了手:“你好,我叫左驿。”

“我叫谭博林。那天的事,不好意思哈。”谭博林笑笑,旋即推了下许佑呈,怂恿人往驾驶位走,“佑呈,今天你开车怎么样?”

“不怕我把你车开沟里就行。”许佑呈毫不客气地拉开后座门,示意左驿先上去。

一旁林嵊挤进来,也是毫不客气地给了谭博林一拳:“这我的车!”

“诶,这么暴力呢。”谭博林捂着被林嵊打过的地方,笑意不减。

最后是林嵊开的车。

“今天天气不错,去市郊的山上晚上应该有星星看,运气好可能有流星雨。晚上住一宿,帐篷我们都准备好的,一会搭起来就成。反正能备的都备了。”谭博林坐在副驾驶补充着行程,没说两句,话锋一转,指向了林嵊,“心放肚里,林嵊他就爱上山下海的,经验丰富,比导航都好使。”

林嵊还嘴:“还不是你胆太小了不敢开,上次卡半山腰下不了,还得我来救。”

被骂了谭博林也不恼就笑:“是,我是菜狗。”

“小左以前露营过吗?”没再搭理谭博林,林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内后视镜。

忽然被点到名的左驿一愣,双手撑在身侧,慢慢坐直了身体:“没有。”

“行啊,第一次,晚上我带你看星星。”见人紧张,林嵊收回了视线。

“小左多大了?”这话是谭博林问的。

“二十。”许佑呈替左驿答了,顺便挤兑了谭博林一句,“比你小一轮呢。”

“那比我小一轮不也比你小一轮。”

你一言我一语,话题很快就歪了,左驿插不上话,就默默听着,他们偶尔带左驿一句,左驿才说两句。左驿能看出来,许佑呈这两个朋友都是很好相处的人。但谭博林跟林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有点看不懂,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太熟悉,不像是普通朋友。联想到第一次见到谭博林是在俱乐部里,左驿猜测他们也是ds关系,可又看不出两人的属性。

出发点本来就在市郊,要上山也快,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,没等左驿思考出结果,就到了目的地。

山上没什么人,只有两三辆车停在山路的尽头,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草地,再往高了看有零星的帐篷已经支了起来。

“车开不上去,我们还得拎着东西往上走点,去整个好位置,晚上好观测。”林嵊率先下车往山上走,他要先上去踩点决定扎营的位置。

林嵊没发话,谭博林自觉地开了后备箱,往外搬露营装备。许佑呈掂了掂,挑了个轻的递到了左驿手上,然后自己拎了一件往上跟林嵊的步伐。四个人来来回回拎了两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搬完。

“啧,你们这让我带人是来帮忙干苦力的啊?”许佑呈把手上的食材往左驿铺好的野餐垫上一扔吐槽到。

“哪能呢,明天我就跟林业局说,给这山路往上铺铺,不能让我们许少爷受累自己往上拎这些装备。你慢点扔,里面还有鸡蛋呢,再让你磕出个小鸡崽来养这山上当跑山鸡呢。”谭博林一通瞎话连草稿都不打,给左驿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
林嵊帮腔:“跑山鸡肉质好,好吃。”

“行,我这就换研究方向,下个课题搞饲料去。”许佑呈也跟着胡说八道。

虽然许佑呈平时也没什么架子,但左驿也没见过他这样子,挺新奇的,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。

“小左辛苦了,小小年纪就得照顾咱这许大少爷。”谭博林拍了拍左驿的肩膀,一副重任所托的模样。

“不辛苦。”左驿忍着笑接了一句。

许佑呈白了谭博林一眼,又扫了下左驿:“胆子大了。”

“没有。”左驿笑盈盈的。

没等许佑呈说下一句,谭博林拽着他去搭帐篷了,留下左驿跟林嵊弄食材。食材都是准备好的,但肉串只串了一半,蔬菜都还没有切。望着略显狼藉的保温箱,林嵊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昨天太晚了,没弄完。”

左驿动作利落,先将所有食材归了类,然后该切的切该串的串,林嵊则在一旁架烧烤炉生火。林嵊翻了翻,没找到固体酒精:“小左,帮我捡点树枝,我引火。”

“好。”

山上到处都是枯枝落叶,左驿很快就捡了一把。估摸着够了,左驿转身准备回去,没想到一转头就撞上了许佑呈,吓了一跳,手里的树枝差点散落一地。许佑呈没说话,视线在树枝上停留了片刻,旋即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截偏长的树枝比划了一下。兴许是一些s的天性使然,许佑呈随手捡的这根树枝没有多余的分叉,枝干均匀修长,颜色也相对鲜艳,看着就让人觉得肉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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